秦岭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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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手机响了。

浑身都被黑色衣服包裹着的人坐在落地窗旁的椅子上看着城市的晚景,不为手机的声音所动。

“嘟嘟……”手机一直响着,拨电话的人似乎很执着。

手机旁的不远处是一盏暗橙色的夜灯,只能照出灯周围物体的大体轮廓,并不能为黑暗的房间增添任何光亮。

那个人动了动,缓慢的站起来,走上手机,按下红色键。

他穿着黑色卫衣以及长裤。即使在屋中,也将卫衣帽子戴在头上,足足遮住了半张脸有几绺白发散落下来。他又是缓慢的回到了椅子上。

过了不久,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多方似乎一定要打通这电话,久久不挂断。

这次他没有动,直到手机自动挂断,他轻舒一口气。

但,第三通电话又响了。

他迟疑了一下,再次去拿起电话,这次是——接听。

“喂?我都拨了第三通电话了你才接,去打篮球吗?”一个中低男音传出来,低沉但不沙哑。

他没有回答,沉默一会,对方奈不住气,问“喂喂,你在听吗?”

“没空,你是谁。”他回答,雄雌莫辩的声音。

“陈海义。”

即使在昏暗的夜灯下,他皮肤的苍白也十分显眼。他皱了皱眉,心想:这叫做陈海义的人不会听不出我在示意他打错了吧。

陈海义又开始说起了关于明天打篮球的事。

从陈海义的话中他知道了,这个人,陈海义的同学给陈海义推荐了一个篮球高手,可以去找他打篮球。看来他的同学给了陈海义的电话号码出了一点差错,弄成了自己的电话。

他冷哼一声,打断陈海义的话:“好,我知道了。但是,我说了我没空,不要再打来了。”简单干脆的回答让电话那边的陈海义愣了几秒,刚要说点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户外运动,就只是出去走走,对于陈海义十分普通的事,对于自己确实如同珍宝,羡慕又冷漠的心情一时交杂在心头。

他将手机摔在床上,回到落地窗旁时,带起的风将靠墙的书桌上的一沓纸翻开一页。

上面赫然写着——张锦里,白化病患者。

命运就是如此不公。

也许锦里的心中的希望早已化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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